
文:汪晓佳图:来自网络小时候,我们家居住的西屋后墙是大娘的院子。屋子的南头与她家的屋子之间,有一堵一人多高一米多宽的矮墙隔着。在我的影象里,这堵矮墙成为了我们两家友好来往的“桥梁和纽带”。大娘命苦。
年龄轻轻的,丈夫便因病去世而守寡了。她今后举目无亲地拉扯唯一的儿子过活,艰难地把儿子养大成人,为他立室立业。大娘又是有福之人,儿子厥后当了大队干部,有个贤惠醒目的儿媳妇,并有六七个孙子孙女绕膝,一家三代热热闹闹,日子过得殷实红火。
也许是同命相怜吧,大娘看待同样是孤儿寡母的我娘特别看护。在村子西边,他们家在自留地边沟沿上栽种有十几棵桃树、枣树、杏树。
每到果子成熟的时候,大娘都用深蓝色的粗布大襟褂子兜着,站在紧靠矮墙的小木梯子上,探出半个身子喊我娘,说,“他婶子,他婶子,这些果子拿已往给两个孩子吃吧。”另有,因为她儿子是大队干部,家里总是人来人往的不停,有时候,来人就在他们家用饭。大娘总忘不了用碗盆盛上诸如鸡鱼肉蛋等佳肴,站在矮墙那里喊我娘,说,“他婶子,端已往给两个孩子拉拉馋吧。” 小时候,我和姐姐没少吃大娘送过来的时令水果和鲜味佳肴。
娘实在过意不去,有时候也将家里好吃的工具,从矮墙这边踩个板凳递已往。长时间的这一递一接,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深刻难忘的印记,让我从小就感受到人间不仅有麻木和冷漠,另有温温暖真情在。说起那堵矮墙,听我家大人说,我父亲到场抗日游击队闹革命那会儿,白昼东跑西奔,不能回家,只有深更半夜才气偷偷地回来一趟。
为了不让当地敌伪势力的人发现,我父亲每次回来都是先进大娘的院子,然后从矮墙翻过来与家人团聚。走的时候也是从矮墙翻已往,再从大娘的家脱离的。
这在其时,大娘要有多大的勇气和胆识,继承何等大的风险啊!也许是大娘的儿子祥生哥因经常眼见我父亲的革命行踪受熏染,心里便滋生下了崇尚正义和灼烁的种子。在大娘的支持下,解放后长大成人了,便满腔热情地到场村里的一些团体公益运动,并努力要求进步,入了党,当上了大队书记。
在大队书记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几十年,在大队所辖的三个自然乡村的黎民眼里,他是一位很有作为的大队干部,深受群众的尊敬和恋慕。我厥后也参了军,退伍后又在外地事情,平时很少回趟老家。而每次都是急忙去急忙回,都没顾得上去看看善良的大娘,这也成了生掷中的遗憾。
我想,如果大娘要是在世的话,也是位百岁老人了。遗憾的是,她是哪一年过世的,怎么去世的,被埋在什么地方,我都一无所知。大娘走的时候,他儿子,我祥生哥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呢?倘若我知道了,再忙,我都肯定会回老家怀念,送她老人家一程的。
以至于通常想起,都市发生浓浓的愧疚感。大娘的音容笑貌至今回忆起来,都还是那么清晰。随着岁月无情地递进,大娘的儿子我祥生哥也于前几年过世。如今,她老人家的孙辈、重孙辈都安泰、祥和,过着完满幸福的日子。
好人总会有好报,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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